十余人,齐齐点头。
不时有人相视一眼,眼中尽是期许。
相较于证券法的自由市场而言,还是交引法的稳定贪污来得更稳定一点。
证券法,必须取消!
大门一推,市井声浪越发嘈杂。
“报纸,国子监的报纸。”
“最新消息,粮价上涨,朝廷正在设法调粮,莫要胡乱哄抢。”
或许是为了更好卖报纸,却是有小吏兜着报纸刻意途经粮铺,试图吸引注意。
“呵!”
其中一名茶商讥讽道:“朝廷的嘴可是真硬啊!”
“若是承认了缺粮,未免惹得百姓骚乱。”有人连连摇头,面上含笑。
陈襄眯了眯眼睛,并未作声,大步向外走去。
如此,初六、初七。粮价猛涨,直奔一百五十文,可谓一片形势大好。
凡是茶商,尽皆越来越有信心。
直到
九月十二。
东华门外,茶摊。
窗棂半掩,十余茶商齐聚,却是尽皆向外眺望,无人说话。
此刻,就在粮铺十余步外,竟是设立了暂时的卖粮点。
尺许木牌上,刻着“七十文”几个大字,几十袋米、面,堆积得跟小山一样,十余名禁军着甲持刀,肃然镇守。
百姓一一排队,有序购粮。
“卖报,卖报。”
“最新消息,朝廷运来了粮食,粮价恢复正常。”
卖报小郎君兜着报纸走动,长呼不断。
百姓一边听着卖报小吏的呼唤,一边望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心下起码安定了七分。
至于尚未安定的三分?
于百姓而言,粮食到手方能彻底安心。
茶摊闭门,十余茶商相互望来望去,眼中都有些许惊诧。
一时间,竟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死寂。
约莫二十息,一人打破了沉寂。
“完了!”
“朝廷竟然真的运来了粮食!”
一名富态茶商连连叹息,伸手擦汗,抬碗饮茶,放碗眺望,收回目光。
五六种大大小小的动作,连贯而杂乱。
不难知道,此人心中已然混乱,却是坐立难安。
十余茶商,相继皱眉,不乏一样坐立难安者。
“不对劲啊!”一名肖瘦茶商皱着眉头,分析道:“自九月初一至今,也就十二天而已。”
“就这么点时间,要想从其他几路运来粮食简直是痴人说梦。”
“粮草征集、核验、调度、运送等,都得花费不少时间,没有二三十日根本不可能运送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