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和解了,银狛怎么这副脸色?若无和解,照银狛的性子,为什么还留着银弈。
他自己都没弄清楚该如何应对……
若他们因自己兄弟阋墙,以后如何面对二兽人呢?
少年抱着膝头兀自苦恼,银狛与银弈对视,交换了眼神。
此刻,先让雌兽卸去防备,减轻心理负担才是最重要的。
银狛松开怀里的雌兽,朝外走,这次换银弈留在他身边守着。
琨瑜轻轻斜过眼神儿,受惊一般,匿在发下的耳朵腾地烧了。
他支支吾吾:“你、你……”
哎,银狛怎么出去了呢?
银弈看着他,明明与银狛有着相似的眉目,笑起来却如炎日清风,使得琨瑜心内的压力缓解几分。
“昨日并非你的错,之所以会将我认成银狛,是因为雪蚊咬了你。身子弱的兽人,如果被雪蚊叮咬,轻则头晕,严重时,就如那日你产生幻象,体内潮热涌动,急需宣泄,因此会控制不住意志。”
琨瑜喃喃:“啊……”
银弈磁沉的嗓音再次强调:“若我想阻止,只凭力气十分简单。”
琨瑜话也不会说了。
对方不想阻拦,而是顺水推舟……
开口的兽人适可而止:“我想照顾你,像阿兄那样。”
多了循循善诱之意:“阿瑜,你可以多找个靠山,多个靠山多条路。”
听完,琨瑜脑门上的弦一根根跳,杏圆的眼睛睁大,呆茫茫,有些无辜的可爱。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听对方说出来,就跟路边捡个大萝卜那样简单轻巧?
银弈笑容柔和,犹如春日里落在身上的温暖阳光,若忽略那魁实强健的体魄,仅看脸,只怕他不说二话,什么都应下了。
银弈并不强迫雌兽立刻答应:“你先休息,我去外头看看。”
兄弟两错开,银狛又进来了。
琨瑜嗫嚅着,呆呆打量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考虑要不要把刚才的话告诉对方。
银狛看他吃饱,把他圈在怀里,捏捏他的脸和腰,锁着颈边的痕迹,神情晦暗。
“琨瑜,”暗暗咬牙,磨着声念:“阿——瑜——?”
琨瑜受惊,银狛听到银弈对他说的话了……
银狛低哼,将他圈上腿抱着,手开始滑动。
琨瑜紧了紧身子。
银狛问:“还难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手还没往里钻,就听银弈的声音隔着山洞另一头响起。
“银狛,你扛这么多木头回来干什么?”
琨瑜按着腰肢的那只手,红着脸摇头,替他回了。
“做,做桌椅的……”
又无声道:银弈在,别……
天色亮着,银弈不远不近,他脸皮只丁点儿,根本没法做那种事。
银狛眼睛微眯,在阿磐山,他的地盘,何须客气?
说也说完了,冷道:“你还不回去?”
银弈似感慨,叹道:“风雪太大,不好赶路。”
银狛毫无情面地揭穿:“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风大雪大。”
风大雪大,琨瑜头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