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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琨瑜捧着碗坐在火旁慢慢喝水。
银狛往锅里添入切好的肉,他余光错开,往旁边一瞥,发现银弈正在换兽皮衣。
心口一跳,正要低头,却发现衣上沾着一块鲜红。
他脱口道:“你受伤了?”
背身的银弈微微挑起嘴角,披着衣转回来。
“小伤。”
顿了顿,又道:“刚才在外头牵扯了伤口,渗些血,不碍事。”
银狛肉也不添了。
装可怜?
偏偏雌兽还挺吃这套。
琨瑜想起他们因为自己打架,叹气:“还是抹点药。”
银弈带来的药都给他了,他走回床尾拿出一罐外伤药,交还给对方。
银弈看着他:“谢谢。”
银狛:“吃饱了?”
再不开口,银弈只怕让雌兽给他抹药,呵。
琨瑜点点头,不敢去看银弈带笑的眉目。
倏地,身子一轻,银狛双手穿过他的膝盖弯,一把抱起。
银狛捏捏他的腰:“吃饱就休息,”
说着,往薄薄软软的耳朵亲了一口:“老子伺候你。”
话说完,挑眉迎向银弈。
一来一回,扯平。
第24章第24章银弈擦了擦琨瑜嘴角的津……
琨瑜热醒了。
银狛将他整个人连带着兽褥抱在怀里,像个大火炉暖着他。
此时没起大风,洞顶斜方的三个小孔偶尔飘入细细碎白,外头充斥着大雪后的宁静。
琨瑜惬意地埋着脸,依偎暖源,神色犯懒。
眉心一热,小红痣被银狛嘬了口。
银狛:“饿不饿。”
琨瑜点头又摇头,天冷,骨头酥懒,实在不想动弹。
而土著兽人,除了必要的外出,大多数都不会展开任何活动。
为了打发严寒季节,他常与银狛闲聊。
打听过,冬天很难获取食物,兽人手里的兽皮又有限。为了保持足够的体力度过蓝月雪季,他们能不活动就尽量不动,有的甚至能连续冬眠几天。
琨瑜唏嘘不已。
如若不是体质跟不上,他也宁肯睡几天,但他无法支撑太久,肚子饿了,就得起来准备食物。
今天的食物并非琨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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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积灰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石锅热气腾腾,过去清冷的巢穴,此时流动着烟火气息。
银奕盛出一碗肉汤,旁边还有碗煮熟的黑豆。
“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