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叙却说:“再等等,她说要把自己在司氏的股份补偿给我。”
林德:“什么?”
林淮叙淡淡道:“拿到股份,先出售套现,然后再对司氏动手。”
“好小子,你这招够狠!”
“不愧是淮叙,脑子就是活。”
“那姑娘可真是个恋爱脑,居然为了你失心疯到这种地步。”
林德巴不得司氏更惨一点,于是说:“就按你说的,再等等。”
林淮叙已经没再上学了,他靠着阳台,身子一半暴露在月光下,一半藏匿在昏暗中,面无表情。
林德亲自给他请的假,说外公外婆病故,林淮叙要回海市处理丧事。
至于这说辞是否吉利,林德才不在乎。
元晴,冯俊达,孔嘉树也请了假。
元晴特意从美国飞回来,一整夜未合眼。
她抵达海市时刚好是四月十一日,有位明星在海市举办演唱会,演唱会的名字叫‘再见十八岁’。
粉丝蜂拥而至,她在地铁上挤挤攘攘好久才到家。
到家不久,就收到林淮叙的微信,约他们见一面。
元晴完全没多想,匆匆洗了把脸,上了个淡妆就赶去约定的咖啡厅。
她并不知道,林淮叙发给她和孔嘉树的见面时间,比发给冯俊达的晚一个小时。
野象咖啡厅刚好在演唱会场馆附近,晚上七点,如约开唱,歌声震耳欲聋,场馆里沸反盈天。
冯俊达双手插兜,从地下通道晃悠出来的时候,看到林淮叙正靠在露天座位上吸烟。
林淮叙穿了件薄T恤,宽松牛仔裤,身形显得格外薄瘦。
烟雾飘过他薄情的眉眼,将他衬托的像一具没有情绪的石膏像。
桌面的烟灰缸里已经插了五六根烟蒂,他显然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
冯俊达对林淮叙并没什么好脸色。
哪怕林淮叙不知情,也是跟司湛的女儿谈恋爱了,这件事本身就很恶心,就像烙在脸上剜不去的疤。
“叫我们来干嘛,听你忏悔?愤恨?”冯俊达拉椅子坐在了林淮叙对面。
他顺便看了一眼表,已经过时十分钟了,元晴和孔嘉树还没来,他不禁皱起眉。
以元晴偏心林淮叙的程度,不该迟到这么久。
场馆里突然响起架子鼓声,震得他眼皮一跳,隐隐不安。
林淮叙懒倦地直起身,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漫不经心问:“你想听我忏悔什么?”
冯俊达嗤笑一声,翘起二郎腿:“听我爸说童安鱼要把自己股份给你,行啊,果然还是小白脸好使,连复仇都比我们带劲。”
他又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林淮叙听着没生气,反而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
他拨开咖啡杯的盖子,饮了一口已经散去热气的拿铁,反而问道:“你怎么迟到了十分钟?”
冯俊达眉头紧了一下。
这问题实在莫名其妙,他们之间的聚会,迟到算什么事吗?更何况才十分钟。
“你什么意思?那俩不是比我还慢?”
林淮叙放下咖啡杯,突然掀起眼皮,盯着冯俊达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如果你早来十分*钟,就能亲眼看到我把0day漏洞发给司氏安全应急响应中心。”
“你他妈说什么!”冯俊达腾身而起,膝盖撞得桌子猛烈颤晃,将拿铁掀洒一地。
“我说我把漏洞提交司氏了,所谓股份是我用来拖延时间的。”
“我操你妈的林淮叙,你个狗杂种,老子打死你!”冯俊达脾气火爆,情绪激动,抡拳向林淮叙脸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