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听见自己轻声说:“嗯。”
光一个字音,青年的眸光就激动闪了闪,让人后知后觉品出他方才的紧张来。
燕岂名突然想笑,伸手抵住他的嘴唇。
“星河,”他声音郑重,“前夜白水镇幻境中,我还有一句话未曾和你说。”
“因为你,我早就不怕了。”
不再怕成为背负罪孽的幸存之人,因为有一个人那样虔诚地找到他,不是憎恨、怜悯或感激,他变得那样好,然后用最凡俗而炽热的方式,稳稳接住了他。
似星河没有说话,他眼睛还是那么亮,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忘记了怎么说话。
“你现在看起来好傻,”
燕岂名只好主动,他松开手,改为勾住似星河的后颈,拉下来,“还有点可爱。”
年少者的嘴唇亲起来很软,带着他独有的那种晒过般的干燥气息。
燕岂名其实很喜欢。
但很快,唇齿间的气息就变得暧昧危险起来。似星河反应过来,甚至反应过于激烈了,他紧紧托住他的后脑,翻身将他举到自己身上。
燕岂名被迫俯身,青年抬头如祈求垂怜,仰颈亲吻的动作却前所未有地猛烈,凶狠地噬咬,急促而焦渴。
渐渐让他难以承受,但等失力落到似星河怀里,才知道什么叫自投罗网。
燕岂名简直就是一块小肥肉,被翻过来覆过去地亲。
似星河坐起来,把他放在腿上,圈在怀里慢慢磨他的耳尖:“嗯?小燕哥哥再说一遍,我看起来怎么?”
燕岂名被亲得水光涟涟,呜呜咽咽。
不可爱了!不喜欢了!
他挤出破碎的声音:“看、看起来像小狗崽子!一点都不、不尊重长辈。”
“嗯?”似星河鼻音轻哼,燕岂名以为自己已经化成一滩水了,但没想到腿还能再软。
小狗崽子化身大尾巴狼,探开衣衫,握住他,在耳边轻声问:“是嘛,长辈?好热啊,小燕哥哥对小辈,都是这样的吗?”
燕岂名呜了一声。
似星河手指轻轻滑动,又停住。但燕岂名见识过,他知道那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擦过时能有多灵巧。
他忍不住喘息,拱起身子去找似星河。
似星河掰过他的头,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然后吻去他眼里的泪水。
“小燕哥哥想像上次一样?”
燕岂名羞耻地快要死掉了,他知道似星河在说什么,是他在竹海秘境脱口而出的那句。
似星河的吻从眼眸落到耳后,爬到红透的脖颈,手却很稳地慢慢抚摸,只让手里的猎物哭得更狠,吐出泪来。
他轻声问:“嗯?小燕哥哥想再爽一下?”
燕岂名亲手劈竹篾扎成的同心灯悬在头顶,明亮的*烛火把脸上交错的泪痕和迷蒙的祈求之情照得清清楚楚。
“好可怜,亲一下就受不了了。”
似星河心疼地亲亲他,手却无情离开了他。
燕岂名如同失了水的鱼,从喉咙里溢出声不明的呜咽。
身后的体温跟着撤离,燕岂名不安地伸手挽留:“……呜,星河。”
似星河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抱起他轻轻放下:“我在这里,小燕哥哥。”
他的声音远去,从下方传来,突然含糊:“我就在这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
烛火昏黄,燕岂名无力地抓握,执剑的手修长好看,在被褥间找了一下,被似星河抬手按住。
最脆弱的地方落入陷阱,似星河方才凶狠的唇舌变得温柔缠绵,却让人难以逃离,无处可去。他整个人简直要颤抖起来,小腿到脚尖绷出好看的弧度。
“星河……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