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凉的指尖恍惚间停在半空。
“你要什么?”他直接了当。
姜雁没有触碰,收回手,有些略带失落:“我以为你主动来找我,是知道我要什么……”
她一身狼藉,仰着一张脸。
自以为站在了高位。
“姜雁,有没有人教过你。”陈喣凌厉的眼神划过她湿润的脖颈,缠绕得粘稠,口袋的那只手缓缓攥紧。
“话不要说得太满。”
那把瑞士刀,他一直期待划破脖颈的刀刃,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毫不犹豫握住。
姜雁挑了一条人少的路。
她仿佛早已预料,守株待兔般看准他要“自投罗网”。
少女摇头,扫过陈喣的脸。
忽然,猛抓他的手,从口袋抽离,反别的刀刃抵到自己脖颈,不是动脉的地方,薄薄的一小片,血带着温热流了出来。
那把瑞士刀被她捏着带住。
比起上次的坠楼,陈喣直到指尖的兴奋全然替代了错愕才反应,他盯着那抹鲜艳的红,少女说话时会缓慢流动。
“是这样吗?”她眨着眼,带着陈喣的手更深划破,却被他拽了回去。
“姜雁。”他咬牙,不可置否。
却畅快,畅快得像几千只蚂蚁爬过皮肤,畅快得发抖,几乎要狼狈得告知——他很受用。
“那是这样吗?”姜雁缓缓用脸颊贴近……他的手背,轻轻蹭。
他的手是冰凉的,骨节分明处青筋因为握刀而狰狞着显露在皮肤外。
白净的的脸,陈喣一直手就能覆盖,她蹭上他手背,上面有她的血,糜丽的一幕比所有戏剧场景都要精彩。
少女的皮肤,温热的血液。
陈喣的掌心握着刀,手背是她抬起的眸子,湿津津,带着黏腻,混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气。
她捧着他的手。
然后说:“陈喣。”
他戾然扬起眸子,
短暂的清醒让他像只蓄势待发的野狗。
“我要你随叫随到……”垫起脚尖,扯过他的衣领,灿然一笑,冰凉的指节这次真的抚上他的脸颊,缓慢的、仔细的摩挲——
“——啪!”
毫无征兆!这巴掌带着足够的清脆和力量!少年被那力量猛地甩向右侧,全身僵住,耳廓一片嗡嗡作响,脸颊的麻痹感快速蔓延,带着一丝诡异的清醒与亢奋……
“当我的狗。”
少女的压低了声音,却异常平静,如同锋利的刀缓慢的钻研陈喣那片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