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异议,抱着他的脖子凑近了些。
甚尔单手抬起稍微遮住了我的脸,避免空气对冲造成的疼痛。穿着黑木屐的脚在地板上踏了一下,如同春日破空的竹,带着我瞬间消失在原地。
禅院家的‘结界’对没有咒力的普通人不设限制。
在禅院家畜生们的眼里,没有咒力就不是人。就算偷偷跑出去死在外面也无所谓,还能给禅院家节省资源。
我早前已经被他带出去很多次,这次面对结界也是稍微松开了手,对结界来了个“暂停”
“少用你那破术式,”甚尔睨了我一眼,“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了。”
越强大的术式越有束缚。
我的束缚和局限就是身体机能,术式释放会让我身体慢慢失去一部分机能,直到受不了的时候会出现生病的现象。
就像瓶子里的水,蓄满后就会溢出来。
生病的感觉很痛苦,但也不是一直。
强大的血小板和各种细胞会共同工作,努力让我活下来。
就是过程难熬。
他说不想照顾我当然是假的,没了我他还能去哪儿。
就像没了他,我也会茫然无措一样。
“我可是你姐姐,给我放尊重点!”
“闭嘴吧你!”
甚尔懒得和我废话,抱着我到达车站后,把我放了下来。我们坐上前往涩谷的列车,在快要抵达终点的时候,我和他一起看向了坐在车尾后的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初中生的男孩,头发是柔软的棕色,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很像我看过的小鹿斑比。
见到我们望过来,他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随后又有些害羞地红着脸点头打着招呼。
在他的怀里坐着一个穿着整齐西装的小婴儿,他看着我们两个人,唇角上扬之际露出了一个笑容。
“Ciaos。”
我歪头:“?”
我看向甚尔,“甚尔,你听得懂吗?”
外国话,超出我认知范围了。
甚尔没回答我,肌肉在看到那个小婴儿的瞬间绷紧,连带表情都带着些防备与谨慎。
“甚……”
“走。”
甚尔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再继续说下去,几乎在新干线开门的那一刻,他就带着我立刻踏下了车。
望着逐渐远去的列车,甚尔面无表情地盯着少女。
“你认识他吗,甚衣。”
我迷茫地摇摇头,“不认识。”
我很少出门,每次出门都是跟着甚尔一起。他倒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出去疯跑了好几次,我都还没问他认不认识,怎么反过来问我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感觉到杀意,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味道,甚至连咒灵都没有看见,可甚尔这个反应有些太异常了吧。
“……”
想起那个婴儿的眼神,甚尔握紧了拳头,一时之间关节嘎嘎作响。
“没事。”
下次见到一定宰了那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