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只得让侍从将人架起。
郎君被人架着,长发已然散开,眼神依旧警惕,但四肢似乎没了气力,看上去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祝凌霜不禁问道:“你们这是给他下了多少药?”
鸨父立马道:“不多不多,一点软肢散罢了,过会儿药劲消散便正常了。县主您放心,不会影响那方面的。”
“……”祝凌霜,“我不是那个意思。”
思量须臾,鸨父又恍然大悟,挤眉弄眼:“哎呦,瞧侍身,真是糊涂了,那您是想要您平时爱给花倌用的那几样?侍身这儿还有很多,量大管够!”
说完,他便挥手示意,让人赶快取来。
祝凌霜:“……”
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连忙摆手,“不必了,人我带走就是了。”
她拉着兰绛佩匆匆离开,鸨父却追上来,塞了几瓶药给侍从:“县主,小小心意,留着以后用!”
祝凌霜抓狂:真的用不上!
她顾不上多说,拉着兰绛佩快步离去。
鸨父目送马车远去,抚掌喟叹:“新进的药,定能让县主神魂颠倒,酣畅淋漓!”
讨好了县主,还愁花楼在越州没立足之地?
今天也是美滋滋的一天呢。
。
总之,也不算全无所获。至少娶夫一事是有着落了。
不过,祝凌霜还是有些新奇:居然真的有人主动要跟着她回来?
她偏眸瞧了眼在马车角落动弹不得的人。
眉目疏淡,侧脸如玉,碎发垂在额边,微微蹙着眉。分明是略有些冷淡的长相,却因一身红绸缠在身上,平添几分柔和旖旎。
他的药效似乎还没过,斜斜靠在车壁上,呼吸轻浅,眼睫低垂。
祝凌霜若有所思。
说来事发突然,对方应当对自己赎人的目的一无所知。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如实告知。
她轻咳一声,郎君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祝凌霜道:“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郎君没有回答,只吃力地偏头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无能为力。
祝凌霜不禁有些怜悯:“居然说不了话吗……”
“……”
郎君张了张嘴,但几度挣扎过后,又妥协般闭了眼。
祝凌霜见状,也没再追问,想着他不会说话,还是等到了府上,给他找来纸笔再说。
因顾及祝凌霜受了伤,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
等马车终于晃晃悠悠到了府外时,天已经蒙蒙亮。
祝凌霜让人把那郎君带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