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听语听着阵阵海浪拍打的轻响,意识有点模模糊糊,可还是坚持伸出手去:“给我喝一口。”
“刚刚是谁说不喝?”
“不知道,谁说的。”
“明天再喝。”
“现在就想喝。”
“不行。”
“行。”
刑泽朝她看去:“耍赖是吧?”
牧听语的脑袋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雪白的脖颈露在月光下,肩颈线弧度很漂亮,像一只飞鸟的翅膀。
他喉结瞬间一滚,接着听到她不死心地再次开口:“我就喝一口,就沾一下。”
她的声音软软和和的,带着一丝醉意,漂亮的眼睛也微微眯着,眼尾狭长勾人。
刑泽目光扫到她嫩红的、带着细微水光的嘴唇,狠狠一滞,继而急促地移开视线,把酒杯递给她:“就一口。”
咦。
牧听语支起脑袋。
她“求求你了”四个字都在嘴边了,答应得这么快。
她生怕这人反悔,飞速捞过酒杯,低头嘬了一口。
下一秒,眼睛就亮了起来。
果然很好喝嘛,虽然喝着酒味要比闻着浓很多,但口感很顺滑,喝下去喉咙暖暖的,满嘴都是桂花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她惬意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端起酒杯准备再喝一口。
下一秒,酒杯腾空而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脑门就被弹了一下。
“就一口。”
她捂着额头不甘地看去,见刑泽站在她身侧,仰起头,把杯中的酒液全部倒入了口中。
玻璃杯里起码还剩下四分之一的量,杯子也不小,这一口下去估计得有一两。
她好奇问道:“你酒量很好吗?”
刑泽低下头瞥她一眼:“还行。”
“还行是多少?”
“比你好。”
牧听语无语地看着他:“你幼不幼稚?”
刑泽把杯子放在扶手台面上,低低笑了一声。
牧听语大人不记小人过,重新仰起脑袋看天。
还没有入夏,晚风微凉,她耳侧的发丝被轻轻吹动。
刑泽问她:“冷吗?”
“不冷。”牧听语笑着摇摇头,一指月亮感叹道,“真的好圆。”
“月圆归家呀,”她低声喃喃,侧过头问刑泽,“你中秋会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