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已经忘了在遇到林杏之前,自己最爱玩这种刺激,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林杏也很迷惑,这人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几次三番都留了空子,可他好像眼盲心瞎一样,就是发现不了。
而且,这人的喜好是不是有点奇怪,难不成就是喜欢她这种高大富态的?一到夜里翻来覆去个没完,她如斯健壮都有点消受不了。
林杏终究留了余地,只要袁青舸一日不动手,她就装作不知情。
袁青舸则是打定主意,只要林杏一日不说破,他就赖在这里不走。
行骗的最高境界,可能是骗一辈子。
“你们……”江执韫摸着狸奴柔顺的长毛,欲言又止。
这两人怎么看都像是相互爱慕,可袁青舸的过往总归是个隐患。
当年,江执韫回到府里就同江夫人说明了真相,江夫人再遣人去毁尸灭迹时,发现已有人提前处置妥当了。
江执韫一想就知是林杏,左等右等不见她寻来,无奈只得遣了人在城门口守株待兔。林杏为人坦荡仗义,定是怕自己见了她会记起那些不快。
可在林杏动手杀了第三个贼人时,她就知道这人是值得以诚托付的,见了她只有欢喜和庆幸。
江执韫将林杏带到江夫人面前,林杏得了江夫人真心实意和货真价实的感谢。
再后来,一次与江执韫小聚时,林杏获悉来雄川府探亲的诚郡王妃遗失了一枚凤钗。那凤钗是诚郡王妃及笄时她母亲所赠,如今老夫人已过世,诚郡王妃只能睹物思人。
凤钗遗失,诚郡王妃很是伤怀,诚郡王下令千金悬赏。
林杏越听越觉得熟悉,她看着江执韫:“我可能,知晓那枚凤钗的踪迹。”
待她说完前因后果,江执韫也愣了。
凤钗珍贵,又怎抵得过千金,况且还能搭上诚郡王府的路子,这对林杏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可事关江执韫的名声,诚郡王府并非可以随意糊弄的。
江执韫问林杏:“你想要诚郡王府的谢礼吗。”
林杏反问:“那你呢。“
江执韫目光微凉:“或许我爹的姨娘会想要。”
“你观诚郡王府行事如何。”
“天潢贵胄,自是威仪不凡。”
那就是不算和善了,小小府丞之女的清白在贵人眼中只怕无足轻重。
诚郡王妃的心情林杏可以理解,但对比之下,她更在乎江执韫的处境。
此事就此揭过,但江执韫待林杏更亲近了,几乎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妹。
此时听得江执韫话中迟疑,林杏岂能不知她的担忧。
她心态很好:“无妨,他若真敢动手,虽有些可惜,我会先废了他,再将他卖到兰苕馆去。”
钱和人总得有一样罢。
“不提他,那柳如贞可还是与你较劲?”
江执韫知晓林杏并非纯善之人,但有时容易心软。对许家三个孩子,林杏自己不觉得,但在她看来是下足了工夫的。
除非林杏自己不想要,否则树都长成了,岂容后来人窃了果子。
林杏躺在郡守府里江执韫为她特意定制的躺椅上,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还挺有意思的不是?”
就冲着原书里柳如贞找来了袁青舸,林杏就不可能让她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
江执韫想起自家夫君后院里那群莺莺燕燕,有点懂了,伸手点她:“你呀。”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