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段熠烦躁地把烟扔在烟灰缸里。
徐津婷不是什么绝色,平时在旅馆做账,头发扎得紧紧的,脸上偶尔还沾着账本的灰,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可刚才她站在沙发旁,垂着眼,还有她攥着风衣时,手腕露出来的那点细白皮肤——他居然控制不住地硬了。
“疯了。”段熠又骂了句,身体往床头靠了靠。
他在果敢混了这么多年,见多了主动贴上来的女人,漂亮的、骚的、温顺的,他从来没动过心,更别说这种没头没脑的反应。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多年前初出茅庐,有个妹妹攥着他的衣角,怯生生说“我怕”的时候。
可徐津婷不是妹妹,她是个知道太多秘密、还骂他“畜生”的女人。
浴室里传来水声,细细的,应该是徐津婷在慢慢拧开水龙头。
段熠的思绪又不受控了,脑子里居然开始想她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把头发散开?会不会浑身水珠?
他猛地晃了晃头,骂自己“下贱”——人家姑娘受着伤呢,他居然在这儿想这些龌龊事。
他想起刚才看她胳膊上的疤,那道结痂泛着浅红,像条小虫子趴在她细白的胳膊上。
当时他攥着她的手腕,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他故意没立刻松开——他想再看看,看看她疼不疼,看看她会不会像其他姑娘那样求他。
可她没有。
连哼都没哼一声,跟骂他“畜生”时一样,带着股犟劲。
段熠烦躁地扯了扯衬衫领口,感觉浑身都热。
他知道自己不能对徐津婷有这种心思。
跟平时一样,拉过来直接做不就行了。
还至于上头了?
可身体不听使唤,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就在隔壁洗澡,心跳就快得离谱。
浴室的水声停了。
段熠立刻转过身,假装在整理衣服,另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浴室门的动静。
他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看见徐津婷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眼神躲闪着不看他。
“沙发上有干净的衣服,你先穿上。”
这话说的干巴巴的。
段熠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烟盒,这次终于点燃了一根。
他看着徐津婷坐在沙发上,把衣服裹得紧紧的。
像只被雨水淋透的兔子。
徐津婷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指尖还在绞着巾角。
她刚想往沙发那边挪,就撞见段熠的目光——他没再靠在床头,而是坐在床沿,手里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眼神黏在她身上,又在她抬头的瞬间飞快躲开,落在了墙上的挂钟上。
“莫丁给你的草药膏,明天记得带去糖厂。”段熠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那姑娘手笨,别让她给你涂的时候蹭到衣服上,难洗。”
徐津婷愣了愣,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这个。
“知道了。”
段熠的目光还在往这边飘。
直到烟卷烫到了他手,他才猛地回神。
刚才徐津婷套衣服时,露出的那截腰腹又细又软,皮肤在壁灯下泛着浅粉,他差点就控制不住伸手去碰。
“糖厂的锅炉间有点漏风,明天让吴努给你找件厚外套。”段熠又扯了个话题,“别跟那些姑娘挤着睡,后屋有张空床。”
徐津婷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