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郎则更喜欢一些益智类的东西,比如填字游戏或者和她下五子棋,最近他对新买的将棋也很感兴趣,时常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研究。
倒也不是没邀请过弟弟和今月一起,但两人都对此表示敬谢不敏,导致有一郎有些气闷。
晚饭过后,两个小孩对坐在木桌两端埋头写字,她捧着上周的报纸窝在榻上逐字阅读。
报纸能反映这个时代最真实的情况,她对这个国家的历史不太了解,但是也能看出这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
像偏远的山区人们还用着最原始的方式烧柴或者木炭来获取热量,先进的城市已经有了现代的雏形。
撇了一眼认真学习的兄弟两,她有些忧愁地皱着眉。
在时代变迁的浪潮下,樵夫这个职业看起来并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她先前提议的去镇上开间食铺。
当然如果有更好的条件,这两个人应该去上学才是,不管在什么年代,掌握知识的人总是有更多的出路。
可问题就是她没钱。
这不是她第一次养崽了,但受到经济限制还是头一回,过去总有这样那样的办法可以赚到钱,不像现在这样连在白天出门都处处受限。
山里的动物也是有限的,秉承着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她也不能赶尽杀绝,能拿去卖的也全是些小东西,像大型的熊和鹿之类的只能自己留下吃。
毕竟两个小孩去镇子售卖这些猎物很难不引起他人的怀疑。
况且她也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呆多久,等任务开始后她可能就顾不太上他们两个了。
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赚钱才行,可是又实在是想不出法子。
无声地叹了口气,她继续埋头看报纸,没注意到兄弟两交换了一个莫名的眼神。
闲散的日子过得很快。
冬天好似一头小兽,拖着它那长长的雪白蓬松的大尾巴离开了这片土地。
断断续续约莫花了一月的时间,那个遮阳的小亭子终于搭好了。
亭子下摆着一个长长的秋千,在今月的建议下从一块小木板升级成了可以并排坐下他们三个的秋千椅。
时透无一郎在常去打水的河边发现了一棵小小的樱花树,撺掇着兄长一起将它移栽到小院里。
那棵树还是光秃秃的,只在枝头结了一些米粒大小的灰土色小包。
但他信誓旦旦的表示这绝对是一棵樱花树。
今月绕着树转了几圈,看不出所以然,有一郎对这些更是不甚了解。
“樱花树会结果子吗?能吃吗?”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好吧,这不能怪她,毕竟不管辗转过多少世界,有些东西是最初就刻在血脉里的。
在被有一郎嘲笑后,她愤愤不平地在山里转了半夜,终于找到了一个矮矮的,枝干曲折的树。
上面密密麻麻的挂着青色的小果子,珍珠般大小,看起来像桃子或是杏子。
“是梅子,还是特别酸那种。”
无一郎无奈地捂住脸,对已经定居在院子边上的这颗酸梅子树无可奈何。
今月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她讪讪一笑,企图挽回一点自尊,左顾右盼,那棵小小的樱花树映入眼帘。
“就算不能吃,冬天也是会开花的吧,梅花也很好看的,还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