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微微挑眉,道:“别人不知道,难道霍师弟也不清楚那丹药究竟去哪了么?”
这话中有话,霍麒脸色骤变,猛地提高声音:“你什么意思?你偷了东西还敢狡辩?”
他这次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趁沈灼外出,以升阶丹为饵买通两名师兄在玄云门外下手。
一旦事成,掌门座下空出一席,以叔父与掌门的关系,这个位置自然非他莫属。
岂料那两人竟灰头土脸提前返回,支支吾吾只说沈灼邪门的很。
霍麒又惊又疑可见眼前的沈灼与往常并无二致,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
他也顾不得深究对方如何击退那两人,竟直接运转灵力,一掌就朝着沈灼面门拍来。
这一掌带着风声,显然是下了狠手,若换作从前那个毫无灵力的原身,即便不死也必受重创。
霍麒平日还顾忌裴川颇为维护这个师弟,方才却被沈灼一语刺中隐秘,顿时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出了手。
然而如今的沈灼,早已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了。
眼见掌风袭至,沈灼不闪不避,精准扣住霍麒手腕。
霍麒只觉一股力道瞬间侵入经脉,掌上凝聚的灵力竟被轻易震散。
紧接着腕骨剧痛,整个人被一股气力带得向前踉跄。
他捂着剧痛的手腕,难以置信的瞪着沈灼,活像见了鬼,
“你你你……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个废物!”
沈灼甩了甩手,语气依旧平静,问道:“霍师弟,无故对同门出手,依照门规,又该当何罪?”
“你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怎敢还手?!”
沈灼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霍麒,他不死心,再度凝聚出一股灵力向沈灼打去。
“没有灵力?”
沈灼右手并指如剑,指尖萦绕着一层异常凝练的灵力,径直迎上霍麒的攻击。
而沈灼的指尖如同一把利刃,轻巧地将袭来灵力从中剖开,向四周散去。
霍麒的灵力虽看似更为浓郁,但品质驳杂,根基虚浮一目了然。
沈灼望着散去的灵力余烬,道:“修炼不足,你这修为全靠升阶丹硬堆,丹药于炼气期或有一时之效,但只靠外物不加苦修,恐怕你连筑基都无望。”
“你……胡说八道!”被一语道破真相,霍麒顿时急眼,“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修为!”
沈灼并未理会,只收回手,指尖灵气悄然消散。
“是否胡说,你心知肚明。”沈灼字字戳心,道,“灵力虚浮,根基不稳,空有炼气七八层的表象,实则不堪一击,若再不沉心修炼,你这辈子的道途,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闭嘴!”
霍麒什么时候听过这等扎心的言论,他入门不足一年,凭家世与叔父关系,靠丹药硬堆到炼气八层,再加上他叔父和掌门的关系,平日耳边充斥的尽是奉承。
此刻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因两次出手皆被对方轻易化解,终于明白那两位师兄为何说沈灼邪门。
他不敢再贸然动手,唯恐第三次自取其辱,只得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怒视沈灼。
“好自为之。”
沈灼丢下这四个字,转身欲继续前往掌门峰。
霍麒盯着他从容离去的背影,眼中忽闪过狠厉之色。
不知道这废物是吃错了什么药。
但既然正面不敌……此时不偷袭,可待何时?
霍麒悄无声息地抽出腰间长剑,朝着沈灼后心,猛地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