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啦好啦。。。”梵水芸轻轻拍着李长策的肩膀,活像妈妈安慰儿子。
“怎么就不能去天策府了!”李长策生着闷气,站起身,“第一次相聚在长安东街,然后是天策,这几年轮了一圈,今年不应该到我家吗!”
其他人似乎都没太在意耍小脾气的李长策,柳玄震仰着头扒拉饭装作没听见,李长生低头吃得比柳玄震还猛,唐影在一边不说话,吃得倒是不快。梵水芸见状,拍了拍柳玄震,抱怨了一句“别吃了!”然后走到裴蕊旁边说了一声:“你快去安慰安慰他吧。。。”
裴蕊走到李长策身边,看着把身子转过去的李长策,说道:“哎呀,这不是明天月月有点事要去办,只能从成都这边出发,体谅一下嘛~”
“喔?你明天去哪?”李长策正好看到月月在身边,阴阳怪气问了一句,倒不是他真好奇,他是不信。
“不告诉你!反正咱们很快就能再见到的!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啦~”月月调皮地笑了笑。
“诶,真的,这也就是我正好查案来这边,明天要去西川节度使衙门,要不这么折腾人,你们也忍心?”李长策说罢,就坐了下来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所以月月你为什么会在成都啊?”
几个人听见“查案”二字,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听见后半句问月月的话,松了一口气,顺着这句话就说了下去。
“本来我们一路游玩,顺道送我们几个人回到原处,但是过扬州的时候发现城门上还是有我的通缉令,所以我就跟着唐影到成都了。”月月的解释很合理,毕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听罢,李长策的小脾气也顺带消下去不少,顺便问了问其他人的近况,裴蕊还是在长安留守,李长生回到了纯阳宫,玄震和阿梵在马嵬驿安家。
“在马嵬驿安家?早说啊我靠!”李长策听见马嵬驿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上个月中旬我就到马嵬驿的校军场演武了,这个月月初刚结束我就来了,早说咱们一起不好吗!”
“你刚还说这次来顺便有公务在身,你要是带上我们,其他的天策府军怎么想啊?”柳玄震听见这话,还是没忍住说了他两句,这小子当兵十年,情商越来越低了。
“那倒也是。。。”李长策吃了一口菜,“是我考虑不周全了。”
“行了行了,再叭叭菜全凉了,吃吃吃!”唐影在旁边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是凉了吗,你再不吃长生全给造完了!”裴蕊到底是看见了在一旁闷不作声玩命胡吃海塞的李长生,什么菜他都吃了,唯独没动过梵水芸做的蛇羹汤。
“蛇羹汤他还没吃,你吃你吃!!”梵水芸盛了一大碗,推到李长策面前,看着梵水芸期待的眼神,一闭眼一闭气,一大碗全喝了个干净。
“我得回去找找李统领发的解毒散。。。”李长策如是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喝都差不多了,月亮也挂上南天,一轮圆月照的外面清冽冽的,成都城内灯火璀璨,晚上的景色,到底比白天还要美。
“月亮出来了,我们出去赏月吧!”梵水芸看了看窗外,转头对着喝到微醺的大家说道。
是啊,今天晚上的月光比以往还要亮,成都城内的灯光似乎也变得稍有逊色,月亮似乎笑盈盈看着世间百态,照在七个人身上,好像在说,月光能带你们回家。七个人来到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想着现在的月,是不是也在照着家里的师父和师兄弟姐妹。
“月是故乡明啊。。。”李长生看着月亮感叹,不知道他在回忆长安,还是在回忆纯阳宫。
大家蔫愣愣看着月亮,好像都想家了,唐影和月月想着回不去的唐家堡和七秀坊,裴蕊想着溺爱自己的义父,就连原本自己决定留在马嵬驿的玄震和阿梵,也回想着柳静海和曲云,他们将最好的爱都给了自己,但是养育之恩,今生今世怕是再也无法报答了。
“那啥,还有一个事我没来得及说。”沉默半晌的院子里,柳玄震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大家似乎都在等他接下来的话,又半晌,他才再次缓缓开口,“阿梵可能有喜了。”
五个人“腾”的一声从座位上飞起来,围在两个人身边叽叽喳喳开始说话。
“啥啊啥时候的事啊!!”
“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