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梵怎么一晚上滴酒不沾的。。。”
“起名啊,叫啥名啊!!”
“我算算起什么名字好!”
“你滚犊子别祸害我干儿子!”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七嘴八舌的,玄震和阿梵都不知都谁说的是那句话,对都对不上,最后还是裴蕊把众人分开,一人给了一针,点穴定身之后才安静下来。
“我挨个解开点穴,你们要是能动了再叭叭我就抽你们。”裴蕊发火了,看样子还真挺生气。要知道裴蕊本来不是很擅长针灸,包括她自己带出来的小师妹安良,几年前在军营给一平扎针,三针就把人给扎偏瘫了,紧急从其他营叫来七八个有经验的师兄师姐,下了八十多针救了两天才把一平救回来。
没过一会儿,四个人的穴位全都解开了,李长策还想说什么,刚张嘴裴蕊一针扎进了他的合谷穴,疼的李长策嗷嗷乱叫。
“说真的你不如不扎他。。。”唐影吐槽了一句,马上被裴蕊眼神杀了回去。
把针收起来,五个人才安静下来听玄震和阿梵说话。
“六月初我们到了马嵬驿安了家,半个月村里的人就帮我建好了房子,搭好了院子和武器作坊,还帮忙开了一块菜地。”玄震顿了顿,喝了一口水,可能是今晚说太多口干了,“七月初所有的事情稳定下来之后,我就开了一个铁匠铺,村里谁的农具坏了我也修,路过的游侠要修武器定做武器我也打。从这个月月初,阿梵就没来过月事了。不过还没找郎中,等明天我们回去就去找找郎中看一眼。”
“爷们,你糊涂啊。。。”李长生拍了拍柳玄震肩膀,“你还回去找什么郎中啊?”
李长生说完,大家齐齐看着裴蕊。
“啊对对对,我是学医的。。。”裴蕊一瞬间也糊涂了,甚至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医师,一边坐到阿梵身边,把手搭在阿梵的脉门上,说道,“我可不擅长把脉我先说好,所以到时候我把脉把错了你可。。。”
裴蕊戛然而止的声音让大家的心都揪了一下。
“咋的了?”玄震都要急死了。
“把不错了,脉象太标准好像是照着医书跳的脉。”裴蕊顿了顿,微微抬头看向柳玄震,“我能当着孩子干妈不?”
柳玄震心里提着的劲儿总算放下了,一屁股坐了回去,在躺椅上一抽一抽乐了起来。
其他五个人围在梵水芸面前叽叽喳喳的,要做干爹的,要做干妈的,要给孩子算卦起名字的。。。
总之时间已近子时,大家兴奋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大家基本都在躺椅上快睡着了。就剩下李长策和月月、唐影还是清醒的。
“阿策啊。。。你说,现在的大唐还是你想要的大唐吗?”月月问道,她是这几个人里年岁最大的,小时候也吃了很多苦,就算是这样,她也总能听自己父母和自己讲述开元年间的繁华景象,她是多么希望那样的大唐能够再一次回来,再一次万邦来朝。
“狼牙已退,国泰民安,为什么不是呢?”李长策躺在椅子上,看着月亮和星空,想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事,心里对现在的大唐,还是充满了信心。
月月和唐影扭头看向李长策。是啊,他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军营,那道带着兽首的大木门断绝了多少民间疾苦,阻挡住了多少世间浑浊?他看不见,他眼里是圣人回到长安之后的繁华,是战场上敌我厮杀的惨烈。
“对。。。你说得也对。。。”月月不得不承认,安史之乱结束之后,大唐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没有了战争,但是没有战争不代表各地安稳,地方上藩镇割据,节度使慢慢成了家传职位,外族士兵欺压百姓,地方豪强不管平民死活,官府横征暴敛草菅人命,这一切的一切,除了李长策,他们六个人都看在眼里,“今天是中秋,大家也都吃好了,又遇上这么大的喜事,当着这大唐的明月,我就再舞上一曲吧。。。”
几个睡的迷迷糊糊的也坐起了身,没有音乐的伴奏,月月就那样在月光下,在院子里,舞动着手中的扇子。那天晚上据说,看到的人在说,好像是嫦娥仙子下了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