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u……”‘别害怕,大家都在……’你这样安慰她。
鼠鼠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沟通着信息,你也没太听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一会儿,前面有消息叫你姨姨到里面去。
这给你些奇怪的既视感,这种感觉使你很不好受。
没一会儿,里面又传来消息让大家先散开,不要堵着通道,回头会再叫大家。
于是你又和兄弟回到了自己的窝窝。
你兄弟晕头转向地和你们出去,又迷迷糊糊地回来,左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还能在窝窝里无所事事地瘫瘫着吃木头。
你倒是已经想起来早些时候闻到的、四散开来的味道为什么熟悉了。
你在窝窝里绕着转了两圈,你的焦虑没能缓解,反倒把你兄弟转的头晕眼花,于是他干脆给你也塞了根木头,强迫你停下。
你拿着木头干脆也就地坐下,开始和你兄弟一起咔嚓咔嚓。
边吃边思考着鼠生,你除了你兄弟没见过别的兄弟姐妹,排除你兄姐都跑去别的地方住的可能性,你父母应该很是年轻,你们可能是你父母的第一、二个孩子。
‘说起来你姨姨和舅舅倒是特别多呢。’你啃着啃着木头就瘫瘫了下去。
‘所以你外婆可能已经很大年纪了……’你从左边瘫瘫到右边。
‘灵散掉就是……走了吗?’你从右边瘫瘫到你兄弟脚边。
‘鼠鼠……是不是生命很短暂?’你开始担忧地思考些你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了。
‘什么是长,什么叫短?着实叫鼠搞不明白。’你从你兄弟身边又拿了根木头啃起来。
你兄弟看看有一搭没一搭啃树枝的你,又给你拿了一根塞你怀里。
“diu~”‘多吃点~’
你蹭蹭他,表示感谢,心里却想到‘是不是与兄弟也会有注定的分离。’
你第一次思考“离别”。
你放弃了思考。
放弃地超快。
想不明白的东西,想了又有什么用?
‘不如搞点木条。’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决定在此之前先填饱肚子。
你和兄弟相互依靠着彼此,一起快乐恰饭。
稍晚一点的时候,有长辈叫你们过去一趟。
他们在离洞穴稍远的地方挖了个深深的洞穴,大家把安静的外婆搬到了那里。
好几只鼠鼠最后和她贴贴,然后把她埋在了那里。
你没敢去,你兄弟紧紧贴着你,也没有过去。
你看到你母亲过去了,轻轻地,紧紧地抱着她,就如过去一样。
但她没能得到回应,于是她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
又轻轻地放开了她。
你在稍远的地方沉默着注视这一切。
这一年的冬天与去年没什么不同。
时间既不顾忌离别也不在意感受,总是一味向前,但好也好在,ta向前。
你比之前安静了些,不过更多是独处的时候安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