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别的男生给抽条变美、褪去婴儿肥的孙多福塞情书时,一股无名火直冲贺钟堂头顶。
他冲上去就把人揍翻在地。
米昊那二货还在一旁扯着嗓子喊:“这小妞是我们贺哥媳妇!长点眼!”
中二又响亮。
“贺钟堂的媳妇”——这个名号像烙印,从此焊在了孙多福身上。
少年贺钟堂享受着这种“宣示主权”带来的莫名满足感,孙多福则在众人瞩目中,微妙地接受了这个身份。
学生时代的“爱情”,黏黏糊糊持续到高中毕业。
孙多福以全省第五的成绩飞向英伦名校。
贺钟堂进了本地一所本科。
拿到录取通知那天,孙多福提了分手。
贺钟堂红着眼圈,像头倔驴:“我不管!去了外太空你也是我贺钟堂的媳妇!”
四年跨国恋,名存实亡。
他拼了命赚钱,想缩短差距。
等她学成归国,鸿沟却更深。
她变得精致而锋利,连名字都成了禁忌——“叫我莉莉丝!孙多福太土了!”
因为这事她跟他闹了很多次,两人也吵了好几次。
贺钟堂果断地放弃了孙多福这个名字,他真是被吵到头疼了,那会儿孙多福让他叫她西王母他都面不改色地照办。
他妥协了,甚至求着兄弟们改口。
他忙着在尘土飞扬的厂子里打转,她忙着在光鲜亮丽的“上流”圈子里周旋。
她的嫌弃早已流露,是他心太大,视而不见,直到那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打碎所有幻象。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将贺钟堂从纷乱的回忆中拽出。
他猛地坐起,才发现自己又在床上“躺尸”了许久。
开门,是酒店服务员,端着精致的早餐托盘。
“早上好先生,陆远导游为您准备的早餐。他托我转告,八点半一楼大堂见。”
“八点半?不是说九点集合吗?”贺钟堂懵了。
服务员解释道:“其他客人在另一家酒店,步行过去大概六七分钟。
导游要提前到集合点准备。陆导说如果您觉得早,可以多休息会儿,他把定位发您了,九点前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