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通知来得突然,他甚至来不及回家收拾行李,只能匆匆给孟殊发了条简讯,转头吩咐助理去采购必需品。
然后孟殊拎着他的行李来了,黑色风衣衬得身形挺拔如松。
安毓刚刚开完会,同事都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孟殊,冷着脸的漂亮青年。
身后传来同事杂乱的脚步声,刚结束会议的实验员们挤在走廊拐角,窃窃私语混着好奇的视线一起投过来。
他们当然知道安毓最近结婚了,安毓婚礼办得低调,只请了几个恩师。
安毓让他们散了,同事有人说安工,这是你弟弟吗?之前还是来过研究所的学生。
安毓想说,这是我老公,但是私人感情从来不是他愿意摊开供人讨论的话题。
无论是家世还是别的,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而得来的。
安毓拽着孟殊的袖口把人拉进办公室,门锁咔哒落下的瞬间就被从背后抱住。
孟殊的鼻尖蹭在他后颈的腺体上,呼吸灼热:“我才不是你弟弟,我是你老公。”
“你太小了。”安毓耳根发烫,下意识脱口而出。
孟殊立刻委屈地反驳道:“我哪里小了!”
着他的手就往自己下身按。掌心隔着布料触到勃发的热度,安毓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脖颈红了一片:“不是……我是说你年纪太小了。”
他当然知道孟殊一点都不小,体力更是好得过分。
安毓脖子一片都红了。
孟殊真的很性急。
碰一下就不行。
两个人目光对视,空气里仿佛噼里啪啦炸开火花。那些荒唐的夜晚突然在脑海里闪回,一瞬间都好像看到了对方脑子里浮现的黄色废料。
肌肤相亲只有亲过安毓才知道。
那些滚烫的、粘稠的、渴望,汗涔涔地洇在皱巴巴的床单上。
碰过一次就完了,神经末梢都记着对方体温,腿还是会条件反射般发软。
孟殊说他出差挺久的。
办公桌上的文件哗啦一声被扫落在地,一次。
冰凉的玻璃窗贴上小腹时安毓哆嗦了一下,随即脚尖离地,两次。
门外同事的谈笑声由远及近,安毓死死咬住嘴唇,脚背别在Alpha腰后绷成一道弧线。
孟殊退出后还耐心地帮他擦干净,甚至蹲下来给他系好裤扣。散落的文件夹被整齐码回桌面,方才的混乱仿佛从未发生。
走的时候孟殊还特别成熟地道:“你好好工作吧,随时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安毓带着满身吻痕出差,回来的时候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后来孟殊变得不太一样了,他不再在安毓忙于工作时嘟嘟囔囔地生闷气,反而安静得过分,连抱怨都省了,像是突然学会了体谅,可这种懂事却让安毓心里发沉,像是被人无声地推远了一步。
安毓为了让他开心,花了大价钱竞拍了一幅画,是孟殊喜欢的艺术家的作品,他记得孟殊曾经在某场展览前驻足很久,眼神里带着欣赏。
可当画被送到家里时,孟殊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皱眉,他说:“太贵了,我们现在结婚了,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而后可能一直被放在储物室里,安毓还是有些失望。
可他还是会在每年孟殊生日时准备礼物,袖扣、领带,每一件都不便宜,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填补某种说不清的缺口。
孟殊每次都会叹气,说:“太贵了,幸亏家里有我,不然你这么挥霍以后可怎么办。”
安毓其实很少为自己花钱,他的生活简单到近乎单调,社交圈窄得可怜,他只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孟殊。
他能感觉得到孟殊收到的时候也是开心的。就够了。
钱他可以继续赚,可孟殊的快乐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