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后,庄然放弃似的皱了皱脸:“——好吧,其实就只是因为炸薯条很好吃,这家的炸薯条格外好吃,我喜欢炸薯条。”
然后恼羞成怒地把那根薯条转了个方向放进自己嘴里,引得严寰忍不住地笑出声。
再回想起这件事严寰也还是想笑,事实上,这几周来,仅仅是在脑海里回想和庄然有关的每个瞬间,都让他感到巨大的满足与幸福。
给庄然点了他喜欢的原味薯条和汉堡,庄然说他要发消息给阿姨,撒谎说自己中午有事才没在家里吃饭,让阿姨下午来打扫时帮他处理掉午餐。
不然他担心阿姨会难过的。
鉴于他上次说糖醋年糕小排很好吃后,阿姨很惊喜并且很快就又做了这道菜。
庄然去给阿姨发消息,严寰放下手机,继续把没拖的地拖完,又把下午美术馆展览的门票转赠给了感兴趣的同事。
厨房里发出响,是电饭煲的提示音,一人份的迷你电饭煲煮饭很快,他在收到庄然的语音前才洗好米放进去,这会儿就已经煮好了。
严寰很少点外卖,平时工作日吃食堂,周末就自己给自己做饭。
他早上晨练回来就顺路去小区超市买好了中午要做的菜,但这会儿他站在灶台边想了想,还是把煮好的米饭盛出来放进冰箱,然后拿起手机,给自己点了和庄然一模一样的外卖。
吃过午饭后,庄然去加班。
开车的路上和严寰短暂地通了会儿电话,中间还挂断了,几分钟后才回拨过来。
“刚才同事打电话问我一些事情。”
也许是因为刚和同事通完电话的原因,他的语气还没来得及转换,说话淡淡的,措辞也很简洁。
严寰愣一下才说道:“没事。”
但很快庄然就又调整了过来,恢复了平时他在严寰面前的语气。
轻轻的,柔和的,甚至有一点眷恋和依赖。
没说两句话他到了银行。
在挂断电话前,他闷闷地和严寰说:“我下午肯定会很忙……如果我不想在办公室里待到晚上的话。我可能没办法给你发消息。”
“没关系。”严寰很快地对他说。
下午。
严寰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很快被手机闹钟吵醒。
一点半的闹钟,原本是用来提醒他应该现在出门,然后和庄然在美术馆门口碰面的。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有了下午见不到庄然的实感。
关掉闹钟,严寰起身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转眼入冬,他走到衣柜前,把衣柜里稍薄的外套和内搭毛衣拿出来叠好,分别放进收纳箱里,塞到衣柜的最上方。
又取下两个标记着冬季的箱子,把里面更厚一些的毛衣和羽绒服外套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放进衣柜里。
可做这些的时候他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几次把应该叠起来放进格子区的毛衣用衣架挂起来。
可能是因为本该能见到却没见到,一个礼拜来的期待落空,于是失落就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