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扇了。
这会儿想起来蹲地上笑得不行,然后又被越昭踢了屁股一脚。
后面就是住进了哥哥家,但把店开起来就又是后话了。
到了秋天的夜里,伴着黄铜风铃清脆的声音,快要遗忘的人突然伴着夜风走进店内,满身疲惫地问询。
越朗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焦香酥脆的蛋挞终于递了出去。
那天是心情最糟糕的一天。丢了一大箱烘焙工具,消防问题被举报,楼上漏水,还有顾客退掉了已经做了一半的蛋糕。
但越朗很开心。
因为对方的那句话,他将成功CrumbOrbit开了起来,实现了从小以来的梦想。
又在店里见到了那个人,虽然并没有被认出来,但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对方。
因为喜欢而开心。
喜欢见到他,喜欢他找自己聊天,喜欢他找自己玩,喜欢他能更开心些,喜欢他多笑笑,喜欢一种情感的共鸣。
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的发梢,喜欢每一寸皮肤,喜欢整个身体,喜欢一切。
喜欢他。
……
衡星醒来时,破败的旅馆小房间内空无一人。
漫无目的地四处看了一圈,直到低头发现衣服上的红酒渍,才慢慢将昨晚的事情和现在串联起来。
在会所的房间里,纪伦那双沾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的手掐在自己脸上时,第一瓶酒就砸了下去。
那会儿脑子昏昏沉沉,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总之可以确定的是只被摸了脸,没有被摸到其他地方,但这也够恶心的。
后面就是越朗来了。
空气中还残留一股烤蛋糕的味道,但不见越朗本人。
他起身下床,颈侧的头发随动作轻晃,决定先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
白衬衣上满是褶皱和酒液风干后的痕迹,已经不能要了,这是他买过的最贵的一件,要四百多,想到价格还是有点肉痛。
衣服是当初为了面试买的,现在又因为工作的事情要彻底丢掉,未尝不是一种闭环。
思及此,衡星唇角的笑容有些讽刺。
不过解扣子时他发现,从上往下有三颗扣子是已经被解开的状态,大片皮肤裸露着。
可能是睡觉时自己开了吧。
衡星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因长时间未进食,解扣子的手抖得不行。
努力斗争了一会儿,终于把全部的扣子都解开了。
衣服往下拉,还挂在臂弯时,“嘀嘀”两声,门开了。
一只愁眉苦脸,一脸没睡好模样的,拎着一兜子早餐的越小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