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株把好兄弟拽进房间,两手扯着他的衣领,爸气十足地质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你我能两肋插刀,连死都愿意。”郎峰竖起手指要发誓。
意识到不太对劲儿,他收起手指,补充道:“好兄弟那种。”
保险起见,李株让系统给数据。
【对象:郎峰;负向总值:1180】
【对象:郎峰;正向总值:0(对原主的正向情绪值无法结算到宿主身上)】
太好了,是爱恨交织。
不是纯恨。
李株松开手,抚平被自己抓皱的衣服:“他叫高从霭,是高从俞的弟弟。”
晚上暴雨回不了家,借住在姓高的家里勉强说得通,怎么还把人弟弟给领回来了。
这是普通送餐小哥和客户的关系吗?
而且他们房间这么小,领人回来也没经过其他合租人同意。
“不行,留下来怎么睡。”郎峰态度坚决,“快把人弄走。”
李株打开门偷看,高从霭坐在沙发上,还在睡。
他阖上门,抱着胳膊沉思片刻,说:“我给高先生打个电话。”
咚、咚、咚——
背靠着的门板随着敲击震动,有规律的敲门声重重落在两人耳膜上。
李株探头出去,高从霭不知何时直挺挺地站到了外面。
“不准打电话。”他说,“我告诉你一个高从俞的秘密。”
又是这招!
“你偷听我们说话。”李株不高兴。
“你们声音太大了。”高从霭淡漠的目光从郎峰脸上晃过,回到李株这里,“怎么样,要交换吗?”
李株不想上钩,很是理直气壮地说:“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打电话。”
“哥,你这窥探人隐私的毛病怎么还不改!”郎峰烦躁得直抓头发。
“你不懂。”李株不能说太多,不想把他卷进未知的危险。
“是是是,我不懂!你懂完了行了吧!”郎峰气哼哼的说完,拔腿就跑。
高从霭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对李株说:“原来你和其他人是这样相处的。”
抓到青年偷窥那天,他像只阴暗的老鼠趴在门缝上,触及到一点血腥就吓到逃跑,胆子很小。
晚餐后他借着来送水,自以为隐秘地用那双灵动的眼睛,往房间里瞟。
夜里也不睡觉,听到他的动静就鬼鬼祟祟地开门出来,一路跟踪。
说蠢吧,这人知道掩藏目的,顺势和高从俞接触。
说不蠢吧,他的演技不稳定,时而拙劣得可笑。
“别杵在这里,赶紧说。”李株挺直腰板,希望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
高从霭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表情,笑了:“你现在不像老鼠,像只外强中干的公鸡。”
比他曾经交过的“朋友”有趣多了。
李株改为两手叉腰:“你才像老鼠,还有,我是不是公鸡不好说,你肯定是斗鸡,嘴巴贩剑见人就啄。”
“斗鸡不啄人,只啄鸡,你说是就是吧。”高从霭慢吞吞说完,视线往下,看到一双愤怒攥紧的拳头。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不疼不痒,李株气得肺要炸了。
实锤,高从霭不是来借宿的,是来折磨他的。
李株努力平复:“别废话,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