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骛又出去了,又端进来一碗一样的药,对着向执安说“我一口,你一口,好不好?咱俩一起,就给这药干了呗,来,骛郎敬你一碗。”
赵啟骛尝了一口,又给向执安侩了一勺,就这么的,你一口我一口,又给喂下去了半碗药。
赵啟骛又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他的嘴是甜的,他的舌在向执安的口齿间席卷,将汤药剩下的苦味儿卷的一干二净。
向执安说“今日你能在家陪我吗?”
赵啟骛说“当然,我哪里都不去。”
向执安说“我想在院里坐坐。”
赵啟骛就抱着他,但是一动,他胸口就疼,一疼,额上就沁出薄汗。
最后搬了张榻在院里,向执安就在这院里看落雨。
赵啟骛谢绝了所有朝中官员的探望,海景琛与唐堂镜聂老也去了宫里。
这院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啟骛,你不要为着我在宫里动皇后,本来太子殿下的账就算不清,现下这样也多少还了些,能扯平已是最好。”向执安轻声的说。
“嗯。”赵啟骛含糊的应着。“知道。”
“你若是做了什么,定要告诉我,你不与你怀揣秘密,你也不要瞒着我。”向执安说。
“嗯。”赵啟骛在一边给向执安剥葡萄,也不抬头看向执安。
“你做了什么?”向执安闭着眼睛,轻声的问。
“没什么。”赵啟骛犹豫了一下说“她没了。”
向执安睁开了眼,说“若是皇后娘娘薨了,那我早上便能得知。谁没了?”
赵啟骛说“她冲着你的命去,我自然也是要她的命。”
向执安没说话,赵啟骛接着说“她吓破了胆,我抓了秦诛,将她骗了出来,一起埋了。”
赵啟骛似乎在说什么很轻松的事儿。
向执安说“秦诛?秦诛不是早早就逃出宫去了么?”
赵啟骛说“萧情,萧情知道秦诛要提钱跑路,提前就给扣下了。我瞅那模样,有一段了。”
向执安拢着手指,想了想说“萧姑娘这是想与我做个乌集之交啊。”
赵啟骛说“无妨,她做她的,我做我的。”
向执安说“啟骛,我不知道说什么。”
赵啟骛说“我说过,伤你之人,我必十倍奉还。结了发,你是我的妻。”
赵啟骛给向执安掖着脚上的被子,说“本想一刀结果了,也怕你醒了还要给我擦屁股,刀都缠住手了,我硬生生给按下去了。”
向执安偏头看着他,他低着头还在剥葡萄给自己,这个男人,自由又浪荡,随心又混账,他浑身的痞气,写满了不服,与向执安耳语时总是充满了轻佻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