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啟骛可不管这些鸡零狗杂的事情,他觉得向执安的身子可比皇陵里的泥木头金贵。
终于到了祭祖节,向执安缠着赵啟骛让他一块儿去,果不其然被拒绝了。
杨立信跟毛翎也不想让他去,再三保证自己定能照顾好这三位。
一个破的,一个残的,一个老的。
向执安想去的原因,是因为今日,二皇子应当也要来,上次豁了他的脸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秦诛这种人都能被萧情随手找到,向芫于她应当不难。
但是却迟迟无信。
向执安像一只跟屁虫一样跟在赵啟骛后头,说“骛郎,祭祖那日,你必然是要去的,我想去祭德寺瞧瞧。”
赵啟骛说“那我找个由头早些回来,我与你同去。”
向执安说“你一走二皇子定然发觉,还是我自己个儿去瞧一瞧就行。这郃都,就剩下个祭德寺,萧情与我们都进不去。且我现在这身子这样,他们也不防备。”
赵啟骛摩挲着虎口的茧子,他觉得向执安说的有理,但是又觉得此行危险。
赵啟骛说“祭祖那日,我替你拖着二皇子,你带着鬼骑,去祭德查看一番。”
向执安说“鬼骑太扎眼,我自己个儿去就成。”
晚间,忙活了一天的人都回来吃饭,杨叔见今日向执安能吃些咸的了,高兴的紧,多弄了好几个菜。
聂老这会儿打着一把破扇子,说“啟骛啊,林师敏那事儿,你打算何时跟我们说啊?”
“嗯,正打算说呢,我给她埋了,就在黄陵后头。”赵啟骛捡了一筷子郡肝,尝着咸淡,头也没抬
唐堂镜的筷子掉在了地上,这一屋子人,对皇后娘娘,被赵啟骛埋在皇陵后头了这件事,没有一点儿反应。
“埋得扎眼不?”杨立信问。
“还成,我与世子一块儿埋得,那娘们太重,费了我不少劲儿。”毛翎说着话将自己的筷子擦擦递给了唐堂镜,唐堂镜自然的接着便用上了,毛翎将地上的筷子捡起来,擦擦,自己继续吃。
“怎不叫我一起?”杨立信拿筷子敲了一下碗说“是不是那天夜里啊?”
毛翎说“妈呀,那天世子可给我吓坏了,世子往那娘们胸口捅了个稀巴烂。拦都拦不住。”
赵啟骛咳嗽了一声,毛翎说“咋了世子,那日淋雨了?身子不适?”
海景琛说“这次萧情掐着点儿送的秦诛,可见心计之深。若我没猜错,世子应当对秦诛说,能让皇后娘娘出宫来,便可饶他一命?”
聂阁老说“这林师敏,也是让吓破胆了,我怎听说那皇后寝殿日日闹鬼,说那,那个执安找她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