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现成的理由,不用白不用,就算是上面查下来,自己也能解释。
谁叫徐慧真整天迟到早退的。
这要是到了月底,自己和徐慧真好说,他招进来的这四个员工,要是拿不到工资,可是会跟他闹的。
到时候被李主任知道,自己的政绩捞不著不说,说不定还要挨批评,甚至是处分。
徐慧真这段时间太老实了,甚至都“不敢”跟他“作对”,所以范金友心里也膨胀了起来,多少有些有恃无恐。
毕竟自己是干部,是公家人,而徐慧真只是个有著资本主义落后思想的小业主。
“范金友,我都后悔了,我干嘛跟你在这公私合营呢?我这做梦啊,我都后悔!”
见范金友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简直没完了,徐慧真这回脾气也上来了,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徐慧真!”
听到徐慧真这样说,范金友直接变了脸色。
“行了行了,你爱咋滴咋滴吧!”
发现范金友连这样严重的话都能说出来,到底安的什么心,徐慧真又怎么不明白,不过她却不上套,直接声明並强调道:“范金友,我拥护共產讜,共產讜给我们老百姓做好事,我反对的是你,街道办真是瞎了眼了,派你这么个不懂行的人来经营。”
“我就冲你你態度啊,明儿我也记你旷工。”
当著店里其他员工的面,徐慧真居然又敢跟他唱反调,感觉到没面子的范金友,直接威胁道。
“隨便记,隨便记。”
被范金友天天找理由记旷工,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徐慧真早已经习惯,而且范金友都把她这个月的工资扣完了,並且还要扣自己的股息,在怒到极致的同时,徐慧真也彻底选择了摆烂。
“赵会计,记上,徐慧真明天旷工!”
眼看徐慧真负气离开,范金友直接践行了自己刚才出口的“承诺”。
赵会计看著正在气头上的范金友,却是有些迟疑的问道:“范主任,真记啊?”
范金友是公方经理没错,可徐慧真也是私方经理,哪怕是一开始被范金友招进来的赵会计,也觉得范金友这样接连针对徐慧真,有些过了。
“范主任,这旷工见天的记,徐经理这个月也別想拿上工资了……”
一旁的服务员何玉梅见状,忍不住替徐慧真说话道。
“这个月?”
范金友听到何玉梅的话,不屑的冷笑一声,当场放话道:“她要是还这个態度,下个月也別想拿,我范金友说的!”
()
主要像郭友忠这种级別的名厨,除了官方政务接待以外,就是上面的高层领导,一些重要的私人宴请,都没少请他们上门做饭,私底下认识一些大领导,显然不是稀罕事。
別看人家只是给那些高层大人物做个饭,光凭人家有机会接触到那些级別的人,隨便找机会告个状,甚至说他两句坏话,后果都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
別说是他了,就是李主任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至於徐慧真和小酒馆,范金友可一点都不虚,毕竟他的丈夫跑了,公公也死了,在娘家的父母也早就不在,还是出身农村,这哪来的关係和背景,纯纯的平头老百姓和小商户一个。
接连好些天过去,徐慧真本以为,范金友夺了自己的经营权,让自己在小酒馆里端菜上酒,就不会针对她了,结果还是让她给想简单了。
因为自己女儿刚满月没多久,还需要时时有人看护和为难,好在自己家离小酒馆不远,所以徐慧真趁著小酒馆不忙的时候,抽空回去看一下,顺便喂喂奶,结果又被范金友抓住了机会,开始记她旷工。
哪怕徐慧真把女儿带到了小酒馆,放在后院里,在不耽误小酒馆生意的情况下,时不时去照看,也同样如此。
“徐慧真,刚才他们算了一下,这些天你迟到早退太多了,就是把你工资全扣了也不够……”
这天,小酒馆休息的时候,范金友又把徐慧真给叫住了。
“就是说,要扣我股息了?”
徐慧真静静看著范金友,没想到他取消了自己对小酒馆的经营权不够,还打算动自己股息的主意。
自己在小酒馆的股息,当初的合营合同里面,可是白纸黑字写著的,这范金友连这都敢动心思,简直无法无天。
至於为什么,徐慧真心里有数,所谓的旷工,只是个藉口。
如今小酒馆的生意,经过范金友这段时间的瞎折腾,虽然还没关停,但也跟要黄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