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白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神情微怔,他放轻声说道:“叔叔,您休息一下,我抱她过去吧。”
谢沅的事沈长凛从不假手于人,向来都是亲自处理。
这一晚上他都没有停下来,刚刚又是一路将谢沅给抱下来的。
沈宴白有意尽孝心,沈长凛却只是轻声说道:“不用,今晚的事麻烦你了,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沈长凛就直接将谢沅抱上了车。
进入封闭的空间后,她将他攥得更紧了,手臂紧紧地攀上他的脖颈,腿也要环住他的腰身。
沈长凛搂住谢沅的腰身,抬起她的下颌,轻轻用湿巾擦净她的脸庞。
她的思绪乱着,眼眸湿湿的,总想要来吻他。
谢沅现在的状态很差,哪怕她主动来闹他,沈长凛也没有心思动她。
他轻打了一下她绵软的肉臀,低声说道:“别闹,沅沅。”
谢沅身形瘦弱,唯有臀尖多些肉,被男人的大掌扇动时,会轻轻地颤,漾出柔软的波。
她“唔”了一声,腿却将沈长凛的腰身扣得更紧。
谢沅当真没再乱动,她将脸庞埋在他的肩头,垂着头安静了许久,沈长凛眉眼轻动,低声唤她:“沅沅。”
她还是没动。
沈长凛眉心微蹙,他掐住谢沅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不舒服吗,沅沅?”
她的眸光摇晃,里面全都是水。
“不舒服。”谢沅声音细弱,“你打疼我了,能不能帮我揉揉?”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小手覆上沈长凛的大掌,朝着那翘起的柔软按去。
“而且我还……我还——了。”谢沅的脸庞泛着潮红,眼尾也湿着,她抬眸看向沈长凛,声音带着哭腔,尽是委屈。
既无辜天真,又媚意横生。
轿车在夜间行驶得很快,再有几分钟就要到沈家。
沈长凛眸色晦暗,看向谢沅的眼眸,声音微哑:“下车再闹我,沅沅。”
她不是任性的孩子,但是她已经忍了很久。
谢沅拉过沈长凛的衣袖,眼眸生春,她轻咬了下唇瓣,可怜地说道:“你不疼我了吗,叔叔?”-
沈宴白和沈长凛的车近乎是同时到的。
他一下车,就看见沈长凛抱着谢沅下来,或许是受了冷,谢沅身上披着的是沈长凛的外衣。
沈长凛身形高挑,长风衣能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沈宴白走近时,谢沅的眼眸还是红的,透着懵懂,失神地望向他,她的脸庞很红,唇瓣也微微肿着。
他急声问道:“叔叔,沅沅是不是有点发烧?”
沈长凛碰了碰谢沅的脸颊,声音微哑:“是有一点。”
“已经不早了,你回去休息。”他走上台阶,低声说道,“这里有我在呢。”
沈长凛言语直接,没再给沈宴白多看多问的机会。
在沈家最危急的时候,是沈长凛挽起这将倾的大厦,他是说一不二的人,虽然强势,但也会令人感到由衷的心安。
就好像是哪怕天塌下来,也还有他在。
沈宴白桀骜不驯,张扬随性,但在沈长凛开口时,也常常会习惯服从。
这么些年,只有一件事他是在坚持地抗拒——那就是接纳谢沅的存在。
沈长凛提醒过他,劝说过他,甚至还为了谢沅训斥过他,但沈宴白没有改变过对谢沅的偏见,没有停止过对谢沅的厌烦。
这一回,终于是沈长凛选择了退步。
他告诉沈宴白,可以不喜欢谢沅,只要别来扰她就行,她的事一件也不用他来管。
于是现在,沈宴白插手谢沅事情的权力真的被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