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所有的一切都是沈长凛一手教出来的,她的认知,她的喜好,她的底线,他全都了如指掌。
但当那生涩的吻落下时,依然是有冲击的。
她接吻一直学得不是很好,笨拙的吻浅浅地落在唇间,柔软的香气也一起漾开。
沈长凛扣住谢沅的腰身,陪着她一点点将这个吻加深。
如果她是清醒地做这件事,他或许会忍不住弄坏她。
好在眼下谢沅是迷乱的-
沈宴白在外面抽了许久的烟,他肺不好,以前燕城霾重,他都是在滨城待的。
后来空气好些了,每年冬天他还是更喜欢待在那边。
滨城的夏天比蒸笼更加湿热,出去一趟,衬衣都能湿透,闷得喘都喘不过气,尤其是下过雨后。
但滨城的冬天还是要好很多的。
空气很干净,气候也很适宜,飞机一落地,就会令人浑身舒畅。
不过这些年沈宴白去滨城,只是不想在家里待着,他跟谢沅相处不愉快,虽然她从来也没在何处惹到过他。
她性子缄默,寡言少语。
很多时候,谢沅只是安静地待在卧室,偶尔会在岛台边看书。
她是学哲学的,常抱着大部头的原典慢慢地翻页,她的指节纤细,白裙之下露出来的小腿也纤细。
谢沅喜欢坐在露台边的那个秋千吊椅上,晃着小腿,慢慢地摇。
那个时候,她白皙的小腿也因为摇动泛起莹润的微光。
沈宴白交过许多任女友,但还没见过谁比谢沅还白,她们很多人的白皙是医美出来的,或者一年四季强不漏肤硬熬出来的。
只有谢沅,是真的很白很白。
十五岁时就是那样。
平心而论,谢沅长得也很好,不是那种浓丽绮媚的好,她的柔美不带一点攻击性,就跟她的性格一样。
所以许多人都还挺喜欢她的。
声声“小谢妹妹”地唤着,久而久之,真将她当妹妹疼了。
就连霍阳那么恣睢的主儿,每回见到谢沅,也会拖着腔调,笑唤一声“小谢妹妹,晚上好。”
但五年下来,沈宴白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娇弱得像菟丝花一样,只有依附男人才能活着,没有自己的性子,甚至没有任何坚持。
旁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沈宴白向来看不上眼这种女孩,他倒宁愿谢沅是个靠手段心计,不择手段进入沈家的人。
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赶出去了。
沈家是从来不缺房产的,哪怕谢沅要住单套上亿的别墅,也完全没问题。
就是别在他的眼前晃悠。
但谢沅偏偏不是,她那么小心,那么乖顺,一双眼眸倒是生得漂亮,却也是常常含泪的。
一句话说得重了,她就能红了眼,然后声音细弱地道歉:“对不起,哥哥。”
叫人更加心烦意乱。
沈宴白抽了许久的烟,才推门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累着的后遗症,他蓦地觉得空气中残存着少许甘甜。
柔柔的,细腻的,像是粘稠的汁水。
顺着腿根往下滑落,滴在地板上。
但沈宴白掩上房门后,那缕甘甜的香气就飘散了,他揉着额侧的穴位,摇了摇头。
回国之后他忙了很长一段,身边的耗子都是公的。
或许是太久没接触过女人了,才会生出这么怪诞的错觉-